戚闵行抬手一推,铁门摇摇晃晃,白思年?马上跑过去扶着,“轻点,门都快掉下来了。”
这会?又傻兮兮的,戚闵行合理怀疑白思年?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清醒冷漠。
“这门,有没有也没差吧。”
两人一人站一边,一个小孩双手揣兜,手肘处挂了一个竹编织袋,穿过两人中间,跨过铁门门槛往外走。
有点目中无人的意思。
白思年?叫住他?,“下午上课呢,你?去哪儿 ?”
小孩仰头看白思年?,眼?睛一眨不眨,“给?阿爸送饭。”
“ 你?怎么不上课啊?”
白思年?走到小孩身边,蹲下身问他?。
“老师说学校要关了,不用上课。”小孩说的自然?而然?,并不像赵岭峰描述的那般可怜伤心。
“你?知道关掉学校是什么意思吗?”
小孩:“就是不用上课。”
白思年?哑然?,不自觉看向戚闵行,戚闵行朝他?耸肩。
大冬天的,小孩只穿了一个薄绒外套,洗得褪色起?球,手腕上挎着的编织袋倒是巧,像是家里女性长辈用的。他?甚至没有一个书包。
“你?的书好厚啊。”小孩弯腰去看白思年?的手提包。
他?想着在飞机上无聊,塞了两本专业书在里面,落地就发烧,还没来得及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