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水晶吊灯的光,宛如误入一场上流宴会。
这就是真正的戚闵行,白天黑夜两幅面孔。
戚闵行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总有?人过来同他打招呼,他会在来人时轻轻托着白思年的腰,或者掌心贴着他的背介绍:
“这是我先生,白思年。”
男人端起酒杯,冲白思年轻点,“白先生呀,听说过,看?过您的作品,年少成名,很不错。”
类似的话今晚听了不下二十次。
白思年淡淡说,“你看?过我哪副作品?”
男人一愣,“哈哈,白先生真有?个性,就是在诶,那个地方是哪儿来着?就是最近”
白思年故意要人难堪,看?着那人,要他说个清楚明?白。
“bttly展厅吧,”戚闵行接过话头,“bttly展厅,城市文化?美学空间?国内外一共十三?处,都有?你的作品,年年。”
十三?处。
“你倒是挺舍得钱。”白思年讥讽道?。
“你喜欢就好?。”戚闵行面不改色。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指望戚闵行能看?他一眼?,但是这气氛实在尴尬,他打完招呼戚闵行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戚闵行又被人叫走了,留下白思年和男人面面相觑。白思年挪开目光,“还站着干嘛,想?和我聊聊艺术史吗?”
“哈,哈哈,白先生真幽默。”
走了。
白思年端起手边的酒,猛灌了两口。引得旁边的人频频朝他看?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酒体刺激喉咙,他受过伤,刺痛感很强,这却令找到了一些活着的感觉,上瘾似的往嘴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