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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受伤,他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回忆他们恋爱结婚,他都给戚闵行戴上一层滤镜,他一个人爱了太久,得到一点点回应都觉得是恩赐。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神话了戚闵行,甘愿做他的信徒,才没有发现那些看似宠爱的行为中,并没有爱。

白思年发着呆,眼神飘到窗外,又飘到沙发上的戚闵行身上。

他换好了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手肘撑在膝上,看着不太开心,不知在沉思什么。

白思年想叫他,开口才想起自己嗓子坏了。昨夜戚闵行答应了他重新检查,他就当可以去医院。

翻身想下床,却觉得不太对劲。

白思年掀开被子,他的脚踝上套了一个银镯,类似图腾的镂空花纹,边缘光滑,光投过镂空花纹,在他皮肤上留下阴影,每一部分都是完整的图案,似鸟似蝶。前后各缀了一颗铃铛,他一动,就叮当作响。

他愣了半分钟,抬头看看四周。什么都没变,还是他熟悉的房间,檐角风铃还是戚闵行帮他挂上去的。

白思年动了动脚,银环贴上他的皮肤,跟着他的动作转动。他抬起腿,银环也跟着滑到小腿底部。

这,这是什么?

他曾经去过一个村寨写生,和老师同学走散,又没带手机,幸好遇上当地好心人。他在别人家里看见古老的图腾,深受震撼,回来和戚闵行说,想设计一个穿戴设备,互相定位那种。

“这样你走丢了,我比较容易找到你。”他当时开玩笑说的,还结合图腾画了一对戒指,最好定位能放到戒指里。

他当时想的很简单,他们属于彼此,戒指是关系象征,定位是安全感。

现在戒指变成了银镯,套在他的脚上。

他看向戚闵行,想问他这是回事,但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把铃铛摇得哗哗响。

戚闵行沉默着靠向沙发,面无表情,眼底化不开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