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抬起爪子去摸肩颈上的伤口,记忆中的剧痛让他揪起了小脸,爪子悬在半空中要落未落的。

要不还是算了吧,手指蜷缩着往回退,可当手要落回去的时候,大脑又命令那只手继续前进。

不行,还是摸一下吧,受伤的时候光顾着疼了,再说还伤到那种地方,不用摸得,根本就确定不了伤口有多长啊。

这么想着,那只小爪子又向肩颈伸了过去,只是是慢动作一帧一帧地播放,要多慢有多慢。

端着粥的走进房间的淳于湜恰巧目睹了这一幕,顶着一头乱蓬蓬银发的青年坐在光芒之中,歪着头抬起手,有些呆但更多的是可爱。

淳于湜心下稍安,那颗因为安戈受伤后一直充斥着暴戾和怒意的心脏又重新变得柔软。

那一直下撇的唇角也恢复了温柔的弧度,他快步从昏暗之中走到了安戈的身边。

不过他也是坏心眼,故意放轻了脚步,人还没到,就先开口说道:“小懒猫,做什么坏事呢?”

安戈因为怕疼,眼睛是紧紧闭着的,一张小脸提前皱成了多褶包子,手指距离那块被划开过一道长口子的皮肤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乍然听到淳于湜调侃的声音,手一抖,指尖重重怼在了皮肤上。

“嗷!”安戈皱着脸发出一声惨叫,生生将淳于湜骇在了原地。不过一瞬,他回过了神,快步走到安戈的身边,把托盘往床头柜上一撂,动作大的粥都溢出了碗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淳于湜半跪在安戈的面前,双手都举到半空中却迟迟不敢碰安戈,生怕他受了什么内伤,再被自己碰坏了,只能拧着眉头紧张地上下观察着。

他现在都要后悔死了,为什么当年没再抽空学个医?但凡当年学了一点皮毛,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束手无策的干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