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湜刚要握住他的腰,再讨一个奖励时,安戈已经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绕到了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光钻进被子还不说,两件灰色的囚服“嗖嗖”地从被子里被扔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来啊!愣住干嘛啊?快上床睡觉啊!”安戈缩着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小爪子啪啪拍着被子,招呼一旁干坐着的淳于湜。

那条落在外面的手臂,它在深灰色的被子的衬托下,白的几乎反光。

薄薄皮肤下蓝紫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缓缓流淌,它们像是漂亮的花藤蜿蜒在白色之上,为简单的白勾勒上抹颜色,让单纯变成了瑰丽。

淳于湜的眸色渐渐变暗,暗沉阴郁缓缓在眼底扩散开来。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血管中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

他暗自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脸部的每一块肌肉,让温柔的笑不要崩坏。

淳于湜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闭的灯,又是怎么躺进的被窝。

他只记得安戈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停地钻进自己的鼻间,迷惑着他的大脑和感官。

他必须要用上十二分的毅力,才能管住自己鼓噪不安的心和蠢蠢欲动的手。

他躺的笔直,一动也不敢动,像是博物馆里不知道存放了几万年的木乃伊。

直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他才敢活动着僵硬的手脚,小心翼翼地越过那条过了就会被砂锅大的拳头暴揍的线,将他香香软软的老婆抱进怀中,贪婪地汲取着香气。

再醒过来时,安戈发现自己窝在了淳于湜的怀中,先是打了个哈欠安心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