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戈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徐虎会这么犀利。薄粉色顺着脖颈就爬上了两颊,瓷白透粉,美得像是春日指头的樱花。

可惜,在座的四个大男人都是神经比电线都粗,看见安戈脸红了也往多了想,只但是食堂人多热的。

“他对我挺好的,也不发脾气,说话也温声慢语的,囚室里的空间和东西也可着我用,虎哥你不用担心啦。”安戈说出来的话却跟徐虎问的一句也对不上。

可他笑容甜甜,声音甜甜,跟掺了蜜的糖水一样,愣是将徐虎给糊弄了过去。

等着徐虎回到囚室,人都躺在床上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安戈是答非所问,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安戈见把人糊弄过去了,心中松了口气。

他趁着徐虎没注意,闭着眼拍了拍胸口。看着就糙的糙汉,没想到心思这样细,果然男妈妈就是男妈妈啊。

安戈倒不是有意瞒着徐虎,经过那一次事情之后,他就明白了徐虎是真的将他当亲人待,他自然也会回以同样的真心。

只是,禁闭室之后安戈朦朦胧胧的明白了心底那些不一般的情愫是什么了。

就好像是一粒种子破土而出,他想静静地守护着它发芽开花。

他要自己来确定那到底是什么,而这个过程他不想要任何一点除了他与淳于湜之外的外力参与进来,无论他们是好的还是坏的。

二百余年的生命本就漫长,安戈那杂乱无章的人生规划中,是打算同其他人一样在五十岁之后再考虑伴侣的问题。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长在他审美上的人,一个会多次救他与危险中的人,一个宠着他陪着他的人。

安戈想,或许为了他改变一下不算严谨的人生规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