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叠加在一起就变成了一把万能钥匙,轻松地就打开了人们在心底妥善封存的恐惧。

那些被翻出来的恐惧便如跗骨之疽般附在人们的身上,来到他们的耳边,侵入他们的大脑,让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他们最怕的东西。

安戈吸了吸鼻子,抱紧了怀中的蛇饼,温润如玉的鳞片在这时候很好起到了镇定心神的作用。

细长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太攀蛇光滑的鳞片,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如果此时有光的话,就可以看到平日里古灵精怪的眼睛,此时被惊惧占满了,明亮的瞳眸黯淡失焦,眼尾还带着大片的绯红,可怜巴巴的紧。

安戈狠狠咬了下嘴里的软肉,努力让胡思乱想的脑子消停下来。

但脑子它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越是让它不要想,它想的越多不说,还跟开了全息景象一样,将当年的事情来了个回放。

安戈甚至觉得现在整个禁闭室里都弥漫着当年那间房间里的灰尘味、霉味和一些辨别不出的奇怪味道。

“淳于湜。”安戈终于忍不住安静与黑暗的双重煎熬,亲手打破了几个小时前自己拒绝了淳于湜的陪聊,说自己一点也不怕,睡一觉一天就过去了的大话。

“嗯?”懒洋洋地鼻音在安戈脑后响起,松松地搭在他腰间的手指动了下,捏了把他的腰侧算是应了他的话。

“你睡着了吗?”安戈赶忙问道。

“要睡着了,不过被你吵醒了。”淳于湜带笑的声线微哑,一听就是将睡未睡时才会有的独特嗓音。

“哦。”安戈用指腹轻轻地两下鳞片,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那你别睡了吧,我们来聊聊天呗。”

他话音才落,就听到淳于湜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