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安戈猛地抬起了头,淳于湜触不及防间被撞疼了下巴。这回他不得不松开桎梏着安戈的手捂住红了的下巴了。

得了自由的安戈飞快地蹿回到了床上,拽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春卷,眼睛看地看棚看窗外,就是不敢看淳于湜。

“什么喜欢的啊?哪有人在病房里表白,一点都不正是啊。”安戈娇蛮道:“我和你说啊,这个表白不作数的,我不认啊。”

“诶~”凤眸眼尾下撇成可怜兮兮的弧度,淳于湜趴在床边,撞红了的下颌搭在手臂上,委屈地看安戈,“安安,你怎么这么赖皮啊?”

就问美人撒娇,谁能受的住?安戈是受不住,他看着淳于湜红了的下颌,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

裹得紧紧的小春卷打开了一点,变成了个软趴趴的年糕。

小年糕趴在床上跟淳于湜头抵着头,白白的指尖点在红了的下颌上,问道:“都撞红了,淳于湜你疼不疼啊?”

连血都没见的的磕碰,怎么可能会疼?不过淳于湜撇着唇角,软声道:“有一点疼。没关系的,安安。”

一句话,直接拉满了安戈的负罪值。白白的指尖抵在红了地方轻轻地揉。

淳于湜眸光一动,他毕竟是养蛇的,知道打蛇随棍上的理儿,下颌抬起往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上蹭,蹭得整个削尖的下颌都抵在小小的掌心中才算停。

可能是淳于湜刚表了白的缘故,也可能是安戈心中本来就有那么点自己都没发觉的小苗头。

这会儿掌心上压着淳于湜的下颌,让他的手不自在地颤了颤,到底是安戈觉得自己不占理,便没有躲开,随他去了。

安戈暗自反思了一下,误会救命恩人、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打他、还拿头撞他下巴,这么一想,自己还挺蛮不讲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