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蝎用另一只手压住那小小的喉结,缓缓施力,掌心下是“咯咯咯咯”的震颤,耳边是安戈忍不住疼痛的哀鸣,他竟然笑了起来。

“你这句话我几乎每天都会听,可我黑蝎不还是好好地在这里,还掐着你的脖子吗?皇太子。”

黑蝎松开手,好心情地看红了一片的脖颈,手向下拽着囚服的衣领,只听“撕拉”一声,结实的囚服竟然被他单手撕坏了。

灰色之下是瓷白、淡粉与青紫,美得瑰丽,也美得纯洁。

“果然跟老子想的一样,这回可真是赚到了。”黑蝎邪笑着将手伸向了那片瓷白,“皇太子你放心,在你临死之前,一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这世间最快活的事……”

黑蝎声音戛然而止,感觉肩膀上被一只温热偏凉的手攥住了。是谁来了?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囚犯里有这样的人吗?

还是,不是囚犯?

“你在欺负我家的孩子吗?”华丽磁性的声音在黑蝎耳边响起,柔和的语调中是能将血液冻结的阴冷和杀意。

这声音是?安戈倏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猫眼更红了,委屈随着眼泪一同宣泄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和这人不过是几面之缘,不要说熟悉了,连话都几乎没说过。

可他就是知道,这个站在光影尘埃中看不清脸的男人是为自己而来的。

这个男人来了,他就知道自己会得救的。

视线触到安戈花猫脸上的泪时,像是被蜇了一样颤了颤。

淳于湜放轻了音量,温柔地哄道:“别哭。”可抓着黑蝎肩膀的手却缓缓收紧,力道大的几乎将黑蝎的肩膀的骨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