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感激地福了福身,她正要告退之时,凉亭的一面传来咯咯的清脆笑声:“我说一出门怎么就见着喜鹊喳喳叫,原来合该遇贵人。”

说着她她便行礼,口中道:“妾身给太子爷、太子---”

苏辰回过头,目光清冷地看向这个说话夸张表情也很浮夸的女人,在凉亭中的石凳坐下,一点儿都不客气:“是保清的侧室啊,你怎么在宫里乱撞?还有,本王和保成的身形差别很大的吧。”

保成从小比他好运动,身材比他就更显得健美,而且保成的太子服和常服也都以明黄色居多,他都是随便穿的。

还有一点,他这两年的发型很多变,今儿半散明儿束冠,光看头也不能把他当成保成。

综上,苏辰合理怀疑石氏是故意的。

而石氏的脸色也在听到辰亲王半点不留面儿的话时,遍布恐慌,她掐了掐虎口稳定情绪,仍旧大着胆子道:“辰亲王恕罪,妾身只是没想到您和太子妃,会单独碰面。”

苏辰烦死她了,石氏成功凭借着句话成为他这辈子最烦的人。

“你怕不是眼神不好,没看见凉亭里凉亭外都是人?怎是单独?”

在凉亭北面看花的弘景和弘量探出头,向石氏挥挥手。

弘景还调皮道:“小大婶,您怎么能单独来宫里请安了呢?”

一个野孩子,竟然还用这样的称呼羞辱她?如果不是她不愿做太子妃,现在她才是宫里最得脸的媳妇辈。

石氏气得表情都维持不住了,却最终只能再次屈膝行礼,憋着一肚子气离开。

去年,胤被封为直郡王,是所有兄弟姐妹中---除辰亲王之外,最风光的一个。

但每次走进这座规格不够的府邸,石氏心里仍旧不舒服。

太子都那么过分了,怎么还没有落败?

回到自己院子,石氏吩咐小太监去外面守着,大爷一回来就通知她。

然后今天在城外西苑打猎半天的胤回来之后,他那个石氏侧福晋便跑过来跟他说,今天看到辰亲王和太子妃在幽会。

胤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转头惊诧地打量着石氏,看傻子一样的:“你没毛病吗?”

根据他多年从各种清奇角度说大哥坏话的经验,石氏这话若是传出去,他能被阿玛扒掉一层皮。

“你给爷老实一点,再说这样的话,爷抽死你。”胤冷酷地说。

石氏惊呆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爷会是这样的反应。

但她觉得这些年来爷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一些外面的事也会主动跟她说,在石氏看来这就是她的智慧将大爷折服了。

石氏冷静一会儿,说道:“爷,妾身却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咱们不能轻易放过。”

胤忍不住,没等她的话接下去就动了手。

直郡王打了媳妇的事,很快就传到畅春园,正在九经三事殿召集大臣议事得的康熙也听说了,眉头狠狠皱起。

打媳妇。

胤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不过没等康熙召见胤,他就主动过来请罪了。

康熙心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没想到认的是另一个错。

“什么?编排大伯哥,你这媳妇是怎么管教的?”康熙怒气填胸,非常不客气地说石氏,“你身边这个石氏早就是心高奸险,但朕还是看在瓜尔佳氏的面子上把她指了婚,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胤看他阿玛这反应,明显是不知道石氏污蔑大哥和太子妃的那些话,就有些后悔,大哥肯定不会主动说的,他还不如当做不知道。

康熙一看这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道:“保清,回去好好约束你的侧室,以后这宫廷也不必让她踏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