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要时刻保持冷静。
说完,他看向阿南达。
阿南达只好硬着头皮回话:“那歹人是自尽,自尽之前,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们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被杀的那两人身上却发现了他们的诉状。”
说着,阿南达把一卷被血浸透的诉状,以及一枚令牌呈上。
这令牌,是苏辰在晋西设立山庄和煤厂之后,给那边的管事发放的。
康熙和胤都认得,见此,两人的眉心都彻底拧紧。
胤祉此时也静如鹌鹑,没有跳出来说什么。
沉默渐渐蔓延的时候,康熙抬头问道:“老三,你认为这件事是怎么个事?”
“阿玛,阿南达是您身边的一等侍卫,他都只给了这两个线索,儿子愚钝,实在不能神通广大的预知此事。”
这番话,堪称滴水不漏。
康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老三,朕相信了,你这半年的书的确是认真地读了。”
胤祉抬眼,看见阿玛冰冷的眼神,他的心也在一瞬间成了四处漏风的冰窟,当下红着眼眶道:“阿玛您难道是在怀疑儿子故意陷害大哥?晋西几乎是大哥的私人地界儿,儿子如何能把手伸那么长?”
康熙和缓了面容,说道:“既然歹人自尽之前什么都没有说,便没有断案的依据,阿南达、荣广---”
两人同声答应,“在。”
康熙吩咐:“你们马上启程去晋西,根据这张状纸和这枚令牌,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两人再次同声答应:“是。”
康熙说道:“辰亲王一心为民,他的身上,不能有一点被人泼上的污水,知道吗?”
荣光:“奴才知道,务必将此事查问清楚。”
阿南达:“奴才也必定不辱使命。”
他们很快离开,康熙吩咐其他近卫,让封锁此事,查清楚之前不要让人随便议论。
胤祉和胤心中的滋味都是万般的复杂,这样的事情放在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身上,阿玛都不会如此信任吧。
他俩想着,一齐看向胤:你这个太子当得都不如你大哥辰亲王呢。
胤却是放心了,他很清楚,为什么会有人针对当上太子的大哥,要说晋西的事,也只有去年瞒报的那一场争夺矿源的斗殴事故。
能将此事安排得如此密不透风,也只有身在京城的老三有此余裕。
康熙很快让这些糟心的儿子们下去了,吩咐启程回京。
要先去见见老祖母,才去畅春园。
苏辰出去和胤一起骑马,问道:“晋西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了,胤也不能再隐瞒大哥,如实道:“去年九月份,程平上书一封,说了晋西某矿场被隐瞒了两年之久的一个矿源争夺案,当时大哥在前线,我知道后直接处理了。”
胤确信他处理得很妥当,该赔赔该派钦差去整改派钦差去整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俩上京告御状的人。
苏辰叹气,当初决定大范围用煤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能够避免这各种情况,在二十一世纪初的华国,这样的事情都比比皆是,更何况现在?
他只能任用自己的绝对“权威”,将由危险作业导致的塌矿尽量避免掉。
“死人了吗?死了多少人?”
胤说道:“三十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