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受宠过一段时间的几个答应常在也都鸟悄起来。
直到年后元宵家宴上,正要吃鱼的宜妃忍不住呕吐,当场叫来太医一把脉,说是怀孕一个多月了,这一年过得才算有了些热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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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瘦了一圈的佟佳氏终于提起一些精神,她跟刘嬷嬷说想去看看女儿。
刘嬷嬷一脸为难,小公主跟个猫崽子似的,吃奶都要硬喂着才行,不用太医暗示也知道活不长。
她便不想让娘娘跟一个注定无缘的孩子处出太深的感情,可娘娘第一次做母亲,想看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她又不忍心阻止。
就这么纠结着和娘娘出了门,刘嬷嬷笑道:“娘娘,您看今天的天气真好。”
但再好的天气都激不起皇贵妃心里的波澜,她扶着宫女的手,来到女儿住着的偏殿。
胤坐在旁边,看着刚吃过奶被放在小床里的瘦弱婴儿,只觉她的手她的脸都好小,好像伸手一捏都能把她的小小手指捏碎似的。
“你在这儿陪着妹妹?”
佟佳氏走过来,问道。
胤站起身后腿两步下跪,“儿子给额娘请安。”
佟佳氏垂眼看他一瞬,道:“起吧。”
转头看见小床里小小一团的女儿,她不自觉捂住心口,摧心折肝的疼。
佟佳氏很心疼她的女儿,但更遗憾,说好的儿子怎么变成了女儿?她阿玛连外孙的满月宴都准备好了,现在却一切成空。
她没有待多久便走了,走前却是关心胤道:“你不要总来看她,额娘知道你的心了,现在你已经入了书房,好好读书才是最紧要的。”
说完,又抬手在他头顶轻柔的拍了拍。
胤却一下子觉得心里像是被人塞进去一大块冰坨子,冷的他差点打颤。
他垂着眼睛,声音温顺:“儿子知道,但儿子是真的关心妹妹。”
佟佳氏没再说什么,抬手扶在宫女手臂上,迈着高高的花盆底离开。
一墙之隔的储秀宫像是很热闹的样子,佟佳氏停住脚步,看向隔壁道:“宜妃重又受宠了?”
这么说并不确切,只是前段时间皇上经常去看云常在,显得一枝独秀的宜妃像是失宠了似的,其实皇上踏足储秀宫的次数仍然比较多。
刘嬷嬷打哈哈,用其他话岔开,没敢让皇贵妃知道郭络罗氏又有了身孕的消息。
苏辰在文华殿忙了大半天,教室、图书馆、厨房、体育设施等都已经安排齐全,只等官员们开印后大家来入学了。
他准备今天晚上找阿玛题个皇家书院的匾额。
揣着厚厚一沓子宣传单,走过日精门,看见了一脸心事的从御药房出来的曹寅。
“子清?”苏辰惊讶,阿玛给曹寅放的假直到年假结束,想让他多陪陪家中的孙奶娘,怎么才初八他就回来了?
现在的官员年假还是比较长的,基本上从腊月一十七八休到正月一十一一,有一个大约三十天左右的寒假,但一年也就这一个长假了,端午清明之类的小节日,只有一天的休息日。
不过宫廷侍卫不同,即便是过年的时候也要轮班。
阿玛很敬重孙奶娘于是给曹寅免了班,叫他开印后再进宫伺候。
过年的时候宫宴上碰见曹寅和他娘,母子俩都是笑呵呵的,孙奶娘的身体看起来也非常扎实,因此对于一脸心事从御药房出来的曹寅,苏辰表示很好奇。
曹寅上前来见了礼,这才说了事情缘由。
原来他在江宁织造任上的父亲年时着了风寒,可能因为年事已大的原因,小小的风寒到现在竟有加重趋势,康熙收到曹玺因病请求致仕的折子,把曹寅叫进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