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就剩下他跟闻锐鸣两个人。
章寻拉过安全带,口气冷淡地问:“上哪?”
“随你。”
“随我,什么叫随我,这种回答是废话。”
闻锐鸣看向他,沉默片刻。
章寻用力捏住方向盘:“吭声。”
“那就去我家,正好我换身衣服。”
车头一掉,顿时往南开去。
半小时后在小区外停稳,两人下车步行,谁也没跟谁说话。到他家章寻侧身让开,闻锐鸣掏钥匙打开门:“我姐跟多多不在。稍等,我去帮你拿拖鞋。”
章寻没应声,随他去。
会过日子的男人可能也不都是闻锐鸣这样,能把一双拖鞋保存两年的估计还是少。见他把两年前那双拿来,章寻心里不能说完全不震动,但或多或少怀疑闻锐鸣节省过了头。
“你经济方面有这么困难?一双拖鞋过两年还舍不得扔。”
闻锐鸣平实地说:“当时以为你会经常来,所以买的比较贵。结果你就穿了一次,扔了可惜,就放着没管。”
章寻被他说得心脏都跟着不舒服。幸好他家永远都是一派温馨安静的模样,不管有人没人,很治愈,对抚平创伤有奇效。
闻锐鸣请章寻在客厅坐,开了电视机给他看,自己进卧室换衣服。
章寻刚坐下不久,见闻锐鸣进了卫生间。面积太小,闻锐鸣又没关门,所以他能看到闻锐鸣拧了条毛巾,应该是想把弄脏的身上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