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锐鸣看向他,眉头微皱:“你喝多了?”
“有吗。”章寻双手极有风度地插进裤袋,整个人更显倜傥,只是嘴角那抹笑意有些冷冰冰的挑衅,“我就是觉得从前小看了你,原来你魅力这么大,一回国就有佳人在侧。”
“章寻。”
“怎么了?”
闻锐鸣深邃肃然地盯着章寻,章寻迎向这道目光,不躲也不避,仿佛要跟他一较高下。可这时,闻锐鸣的视线却越过他的肩,看向他身后。
“原来你跑这儿来了,叫我好找。”杨帆匆匆走来,迎面一愣:“闻锐鸣?你们……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伤。”闻锐鸣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你们忙,改天有空再聚。”
等闻锐鸣走后杨帆问:“你们这是偶遇?”
章寻反问:“还有第二种可能么。”
也对。
以他的性格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回到酒会,章寻又变回了话题焦点。他斜坐在圆桌边,不断有人来找他碰杯,索要他的名片。身旁的人脸上带着或谄媚或欣喜的笑,他在嘈杂的音乐中侧耳听对方说话,举一举杯,表现得体又客气,没有丝毫异状。
但杨帆在旁边看,总觉得他跟平时不太一样。
面对劝酒他会稍作推辞,不过今天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全推了肯定不合适,哪怕他是章寻也得喝,也得说几句场面上的漂亮话。
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完全可以应付,但他的表情却偶尔会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游离在这名利场之外,对这一切不感兴趣,只不过被他掩饰得很好而已。
酒过三巡,外面天也黑了,杨帆过去道:“你的胃本来就不行,别硬喝,这儿的投资人也认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