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闻锐鸣刚一转身章寻又叫住他:“欸,等等。”
闻锐鸣微微抬眉。
章寻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背轻轻打直,脸色微微泛白嘴唇有些干涩,一般人很难分清这是冷淡还是神经绷得太紧。
“我看你瘦了不少,多注意身体,别还跟以前一样做事情那么拼。”
“多谢叮嘱。”闻锐鸣深深看了他一眼,“章老板也是。”
那一眼很复杂,有意外,也有一些触动,但很难再找到当初那种认定了一个人、非他不可的沉溺,不知道是藏了起来还是彻底放下了。
章寻强忍心痛点点头,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拐过一个路口,他立刻挨着墙角站住了,心脏一阵一阵地抽搐,疼得他毫无应对之力,必须咬牙克服才不至于蹲下去。
不到一天章寻就病倒了,可能是路上的风吹的。但他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日子过得非常顽强。
与此同时他还在坚持练舞,每天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全graha的人都被他这种玩命跳的态度惊呆了,背地里说他是“不睡觉的神秘东方美人”
其实他这么拼并不是为了把谁给比下去,而是自从上次见过闻锐鸣后,他忽然变得异常清醒——他以前就活得够清醒,现在是醒上加醒。
他就是突然意识到,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来到巴黎,不混出点名堂来怎么对得起那些代价?况且越快达成目标就能越快回国,哪还有时间留给他颓废伤感?时间应该用来弥补遗憾,而不是用来后悔。
连着生病加彩排和登台表演,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功夫就到了3月中旬。
谢炎已经回国了,不好说是不是暂时的。有天周末他从临江打来电话,嘱咐章寻去陪萧珠然挑新沙发。章寻虽然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奈何当初夸下海口要帮他照顾女朋友,没办法还是匆匆从舞团赶了去。
国外的交通都很难等,前段时间章寻干脆买了辆二手车。两人驱车赶到那里,萧珠然连逛三四个小时都没觉得累,倒是章寻停下来捶了捶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