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爱?”
章寻头侧得更深,耳朵有点发红:“也没有。”
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但要怎么把这件事向好友说清,章寻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谢炎瞧着他这副冰山瓦解的神态暗自好笑,肩膀揶揄地撞了他一下:“行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哥们儿懂你。你就是心里喜欢死了嘴上也跟铁焊的一样,能默认到这种程度已经属于外星人变异了。将来写回忆录的时候他就是你的真爱,是您这位大舞蹈家这辈子最浓墨重彩的白月光,放心吧,鄙人保证把这段史料记得明明白白,让全世界的粉丝读懂他在您老人家心目中的份量。”
“……”
章寻淡淡垂眸,懒得再开口解释。
过不久护士出来转告情况,闻锐鸣最重的伤在后背,医生一口气给缝了十五针,其余地方都是小伤,另外他失血过多,需要留下输血加住院观察。
护士说:“这病人可真厉害,那么深的伤口愣是吭都没吭一声,换别人早就呼天喊地的了。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我是。”章寻说。
“交完费去那边找个床位,对,就走廊,病房没地方了。”
章寻蹙眉:“单人病房也没有?”
护士一哂,端着用过的带血纱布瞅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多人的都没有您还想要单人的呢,凑合凑合挤挤吧,再说走廊也凉快。”
“算了,走廊就走廊吧。”谢炎说,“大不了明天就转院呗。”
章寻从来没做过替人办住院这些事,小时候有父母,大了以后也几乎没生过大病,更不需要照顾谁。他交完费跟谢炎一起找来一张空床位,又亲力亲为拖到走廊一角,远离抢救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