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另一只眼睛,他可以看到邱望愣了一下,然后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夏雷,快步朝廉初走去。
廉初的第一反应也是推开他,但是手很快就被控制住了,邱望拉开他捂住眼睛的另一只手,又几步将他推出去,推到沙发边坐下,别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听到邱望让他睁眼,可他的眼是被血糊住了的,一时半会儿怎么样也睁不开。
后来邱望直接上了手,想要把他的眼皮扒开,廉初总算是开了口,“你他妈的靠不靠谱?我眼睛没事,伤在眉毛上,”
邱望这才松开了他,拿纸巾让他垫着,廉初在意的内容可能稍有不同,因为他的血流太快,已经染脏了邱望的白色皮沙发。
为了这点小伤居然还叫来了救护车,到医院缝了三针,都是小事情,夏雷什么时候不见的廉初都没有知觉。
倒是邱望一直都在他身边,除了和医生沟通之外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救护车并不能把他们护送到家,所以只能打车回去,两个大男人一起坐在后座,廉初只觉得怪挤的。
回去之后还是那一地的狼藉,廉初看他这家里也没有保姆,便想蹲下来收拾,又被邱望给一把拉了起来,“明天我找钟点工。”
气氛僵在了这里,受了伤也不能洗澡只能睡觉,换上邱望的睡衣,胳膊和腿都长了一截,邱望刚推门进来,廉初竟然条件反射性地朝后退了一步。
邱望瞥他一眼,自己掀开被子上床,床上只有这一床被子,看起来也没有过于宽敞,而廉初,过了几年和尚的生活,真的已经不习惯再与人同床共枕了。
邱望不理他,他热爱看电视,只是刚刚的球赛早已经结束,又找了一部外文片来看,廉初一个人在这边别扭也没什么意思,只好拉开被子也上了床。
邱望是洗过澡的,沐浴露的味道有些好闻,估计也有些安神的效果,眉骨处的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开始昏昏欲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