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廉初很少把事情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像这种漫无目的的闲逛,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和邱望单独出来总是有些怪,因为没有太多东西可以交谈,一直都是廉初在找话题,问他考得怎么样,报了哪个学校。
邱望不回答,先问,“你会一直都待在这儿吗?”
“最起码短时间不会走。”廉初补充,“我弟没考好,要复读。”
“哦。”邱望对廉若的事不感兴趣,随即便说了他被录取的学校,在本地,高考的成绩居然也还不错。
廉初不太了解艺术生,只是本能反问,“不能去个更好的学校吗?”
“我爸想让我考到他那里,但我不想,就想待在这儿。”
“你那学校我去过,二食堂的饭很好吃。”
他们路过长颈鹿的营地,买了份菜叶,喂着看起来颇为瘦弱干瘪的长颈鹿,这是廉初小时候最爱干的事,这一会儿居然使他拾得了一丝童趣,邱望也跟着喂了几片,然后猛不丁地就开了口,“我知道当时肯定是我爸妈辞的你,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廉初有些沉浸,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才拍了拍手,“这个不需要。”
“你找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个?”
“不是。”邱望扶着围栏站住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辞你。”
身上起了一层不太舒服的鸡皮疙瘩,想要岔开话题,邱望又说:“因为我喜欢男的,他们怕我看上你。”
僵掉的笑容逐渐又复苏了回来,廉初拍拍他的肩,“你爸妈也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