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见他没有洗碗的打算,自己也懒得动,索性就丢在餐桌上,拎着小水壶跑去阳台浇花。
说是花,实际也就是些虎皮兰、多肉之类的懒人植物,图的就是一个省心。
天知道他连仙人掌都能养死。
这一别又是一周,原本许念都快习惯了,可最近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有点多,像是要回到过去的蜜月期。
莫非,真要浪子回头?
许念觉得有些好笑,“当老子这里是收容所么?你想回我还不收了!”
“你跟花有仇?”
陆文州在背后喊他,许念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壶差点掉下去。
陆文州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皱了皱眉,招手道:“过来。”
许念磨蹭过去,问:“干嘛?”
陆文州指了指自己的领带,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帮个忙。”
许念斜睨他,带着点戏谑:“陆老板这是情人多了,被伺候的连手都不会用。”
话是这么说,还是把手上的水往家居服上一蹭,过去帮对方系领带。
他的手指很漂亮,白且修长,是多年养尊处优的结果,配合上专注的神情和俊秀的眉目,活脱脱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他也的确是这个身份。
只不过就连本人也从未当回事罢了。
陆文州就喜欢他身上的这股子温顺劲儿,拧巴也只是拧巴在嘴上。
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满足了他所有的性幻想。
就在许念欣赏着自己打出来的完美亚伯特结时,腰身猛地被对方一搂,带着须后水味的吻来得措不及防。
他配合着张嘴,双臂环上男人后颈,变换着角度去满足这头贪婪地欲兽。
直到感觉腰上抵了什么东西,许念才用力将对方推开,眼尾微微有些泛红,“你还有完没完了!”
陆文州沉醉于他那双多情眸,只觉得意犹未尽,又把人在怀里使劲儿抱了抱,这才不情不愿地撒手,“好好看家。”
许念在他后腰锤了一拳,“去你的,养狗呢!”
陆文州无声笑了笑,走去玄关穿鞋。
许念倚着博古架,在他背后道:“方琳的事你多费心,闻家那么多条人命,不能让她躲了。”
“知道,”陆文州听他这样说,起身后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又将鬓角的碎发为他理到耳后,目光中藏着掩饰不住的温柔:“给你们这些正义者审判恶人的机会。”
许念的脸莫名一红。
这些年他都快忘了,曾经那个一心一意,眼里只有自己的陆文州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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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前,闻舒带着闻钰去了趟林安。
这次行程安排得很满,他有太多事情要做:为闻钰办理转学手续,去拿警方的调查结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接手闻涛留在林安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