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涛满意俯身,将闻舒柔软的双臂搭到了自己肩膀上,温柔地吻着爱人的唇角,“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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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萧瑟,加之过节,傍晚五点街道上便没了人影。
许念将车子开进祖宅,刻意避开了堆在大门口的雪人。
下车后,他向前来帮忙停车的保安询问,“陆文州到了?”
保安接过他的车钥匙点头,“大爷下午四点左右就到了。”
许念有些意外,“怎么没找我?”
保安答,“找了,三太太说您去了医院。”
许念“哦”了声,挥挥手打发他去停车,转身向后院方向走去。
陆家的祖宅是再正宗不过的的北方四合院,从空中俯瞰,能见到以大厅为中心环绕在四周大小不一的房间,单从排列的顺序便可得知居住者的身份。
长辈们喜欢住在后院,空旷僻静无人打扰,所以越往里身份地位越高。
不过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黄历了,眼下愿意在老宅居住的年轻人屈指可数,大部分都选择去城市里独居。
如今大家住起来不分前后,唯有当家的主卧还保持着传统。
许念穿过一道道被翠竹遮挡的回廊,在院落最深处,一片栽种了水仙花的花圃前驻足。
隔着白茫茫一片的花海望去,主卧的房门前聚集了不少人,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他在回廊上闭目站了大概两三分钟,才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对面走去。
陆文慧第一个发现许念,兴高采烈地向他打招呼,“阿念!快来快来!”
托她这一嗓子的福,所有目光齐齐向许念看去,有面无表情的,有假笑的,还有像见了什么脏东西般不屑一顾。
许念向他们每个人打招呼,“二叔、二婶、大姐、三哥”
最后来到屋主,他看了眼被陆文州放在膝盖上的小孩,微微躬身,恭敬地喊了声,“大哥。”
兴许是认得许念,那小孩“啊!”的一声叫出来。
陆文州立刻板起脸,唬道:“好小子,要跟我抢弟弟啊?”
得来哄堂大笑。
陆文斌边笑着边从他手中将儿子接走,送到一旁的妻子怀中,向陆文州打趣,“你可得看好阿念,不然连小孩都要跟你抢。”
陆文州佯装拍了下椅子把手:“他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谁也不清楚他说的是许念,还是旁的什么人。
只有傻兮兮的陆文慧从人堆里钻进来,拉着许念的手,要给他看陆文州送自己的礼物。
今年是陆文州的本命年,人回来得都挺全,加上海外的三对表亲,年夜饭坐了满满当当四桌。
二叔念在自家儿子的事,想邀请许念来主桌,被陆文州打断,“统共就这么多椅子,你让他来坐谁的位置?”
许念也笑着附和:“您这边气氛太闷了,不适合年轻人,我还是跟文慧凑一桌去。”
说罢拎了瓶可乐跑到小辈那桌去了。
一大家子有说有笑地吃到十点半,年纪大的长辈们熬不住了,纷纷回房休息,准备明日一早的祭祖。
陆文州跟几个兄弟喝得都有点高,坐在椅子上醒酒,目光越过一排排人头,看到了排在末桌的许念。
陆文慧正给几个堂妹看自己新收到的礼物,拉着许念要他介绍这串大溪地黑珍珠的贵重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