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猛地惊醒,却只看到了旁边空空荡荡的床铺。
他掀开被子下床, 双腿却软了下来,“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身体发出一阵诡异的酸痛,仿佛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掀开睡衣一看,皮肤上留着一大片斑驳的红痕,手腕和脚腕甚至泛起了青紫。那是昨晚被谢疏慵用领带绑住的地方……
过往记忆迅速回笼,池清台隐隐松了口气:还好他身上还有这些痕迹,还好刚才只是一场梦。
“怎么了?”房间门被推开,谢疏慵听到声响开门进来。
池清台跌坐在地面,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谢疏慵大步往前把人抱上床,半跪在地毯上替他穿拖鞋。
看到脚腕的痕迹他目光暗了一瞬,拇指轻轻抚摸那一片青紫:“抱歉,昨晚我太兴奋了,还疼吗?”
池清台摇头,冲他伸出双手:“谢疏慵,你抱抱我。”
他昨晚叫得太多了,到最后哭声几乎没有停过,现在开口说话,声音比平常都要沙哑。
谢疏慵霎时心软成一片,他俯身将人抱住,似乎察觉到了池清台的不安:“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池清台摇头,声音闷闷沉沉的,“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不在了。”
“你梦见我死了?”谢疏慵笑了一下,胸腔发出令人安心的震动。
“不是,”池清台摇头,“我梦见自己从未遇见过你。”
谢疏慵沉默了一瞬,然后用力把人抱进怀中:“别怕,我一直都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谢疏慵力气很大,抱得池清台骨头都有些疼。但他却几乎是贪恋地沉迷于这种疼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谢疏慵真的从未离开他。
池清台仰起头,几乎是急切地吻住了谢疏慵的唇。直到一吻结束,他终于从荒诞的梦境中脱离,逐渐恢复了正常。
谢疏慵拨开他额前湿润的刘海儿,声音很温柔:“现在好些了?”
“嗯。”池清台别过脸,情绪过去后理智回笼,让他觉得有些丢脸。
谢疏慵没有调侃或是嘲笑他,只是语气平常地问:“要再睡一会儿还是吃饭?”
池清台:“吃饭吧。”
池清台撑着床垫想站起来,双腿摇摇晃晃的,身后那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倒吸一口气,不由得皱了皱眉。下一刻他身体突然一轻,谢疏慵直接将他拦腰抱起,转身朝着楼下餐厅走去。
池清台.独立惯了,还不至于娇气到吃饭都要人抱着去,他喊谢疏慵:“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别逞强,”谢疏慵低声道,“你那儿还肿着,走路会疼,我抱你下去。”
肿……?
哪儿肿?
池清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红了脸。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那个地方热热涨涨的,还有些隐隐作痛。池清台把脸躲进谢疏慵怀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餐做了满满一大桌,犒劳了池清台那饱受荼毒的身体。
吃完饭后,池清台躺在沙发上发呆,身体依旧有些不适,连他平日里从未设想过的肌肉都开始酸痛。
谢疏慵见他躺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把他后腰:“还疼?”
池清台哑着嗓子,没什么精神地说:“酸。”
谢疏慵在他旁边坐下:“我帮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