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仁强皱眉:“你就是谢疏慵?”
“是我,”谢疏慵松开手,不动声色把池清台挡在身后,“我和清台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池仁强虽然有些害怕谢家长子的名头,但又转念一想,谢家的人再厉害,还不是给他做儿婿了?
他跟着二人走出电梯,摆出出老丈人的架势:“那你应该叫我爹。”
池清台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妄想:“你别乱攀关系。”
“我乱攀关系?”池仁强冷哼一声,态度高高在上,“你是我儿子,他是你丈夫,他不该叫我一声爸爸吗?”
“池叔叔,”谢疏慵微微一笑,他态度依旧礼貌,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我似乎也没听到清台叫您爸爸。”
这几乎是明晃晃打他的脸了。
池仁强脸上挂不住,又开始埋怨池清台:“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瞒着我结婚就算了,婚后家都不回,这天底下哪有子女结婚不通知父母的?”
池清台:“我早就带他见过我妈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把他当父亲。
池仁强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池清台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池仁强,你当年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别逼我做更过分的事情。”
父子二人在走廊里对峙,门外寒风萧瑟,却不如他们二人间的气氛冰冷。
池仁强想起今天的目的,破天荒服了软:“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事情你还要追究多久?还有,我买的城市财富的私募爆雷了,你先借我点儿钱周转呗。”
池清台差点儿没笑出声:“我实验室运营不下去时,你又是怎么说的?”
池仁强明显心虚起来,底气不足地说:“怎、怎么说的?我也没说什么啊……”
“您说没钱正好关停实验室。”池余声音平铺直叙地插进来。
池仁强:?
“闭嘴!”池仁强恨铁不成钢,“我是带你来给我帮倒忙的吗?”
池余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我以为您忘了,我在提醒您。”
池仁强:“……”
他当初接池余回来是为了钳制池清台,没想到这人长得一副聪明相,实际上没半点儿脑子,完全被那个蠢女人养坏了。
池清台趁着池仁强发火的功夫走远,谢疏慵全程沉默跟在他身后,没有任何问题。
“你没开车来?”见池清台走到医院门口,谢疏慵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池清台摇头:“我从机场打车来的。”
谢疏慵:“你去哪儿,我送你。”
池清台没和他客气,坐谢疏慵的车总比坐陌生人的车好。他跟着谢疏慵往停车场走去,却不料这是池仁强又冲了出来,突然拦在了谢疏慵面前。
“谢疏慵,你被骗婚了知不知道?”池仁强看向池清台,“你不知道他有肢体接触恐惧症吗?你们结婚这些日子里,他根本都不让你碰吧?”
池清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不敢相信,池仁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揭露了他最不敢公之于众的秘密。
“池叔,”谢疏慵挡在池清台面前,彻底沉下了脸,“我叫你一声池叔,是看在您是清台父亲的面子上,但这不代表您可以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池仁强脸色变了变,又硬着头皮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谢疏慵往前一步走向他,居然笑了起来:“我不屑于对长辈动手,但如果您再步步紧逼,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