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童磨。”

鬼舞无惨见童磨即将把外面的情报和盘托出,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的话。

童磨不解地看了鬼舞无惨一眼,立即机敏地猜出了鬼舞无惨的目的,安静地闭上了嘴。他举起一只食指抵在嘴唇上,对清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保护一个人的方式,大抵分为两种。其一,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为他挡下明枪暗箭,轰轰烈烈;其二,默不作声地守在他身边,将外界的腥风血雨严防死守,让他根本没机会看到任何刀光剑影。

而不近人情地生活千年之久的鬼舞无惨,选择了第二种。

鬼舞无惨瞥向清司,为了消除清司心中的疑窦,补充道:“不要胡思乱想。无限城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你在这里非常安全。”

童磨见矛盾被化解,只当鬼舞无惨默许了,大大咧咧地在室内的蒲团上坐下来。

他举起被清司放在一旁的神乐铃,轻轻摇了摇:“小清司,我送给你的折扇,你还带在身上吗? ”

童磨的黄金折扇一直被清司卡在腰间贴身保存:“嗯,一直带在身上。”

童磨伸手抽出了清司手里半人高的先铃,拽了拽清司的袖子,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我今天教你怎么用这把折扇吧,小清司?”

清司在决定前转头看向鬼舞无惨,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鬼舞无惨对清司的自觉十分满意,点了点头。

清司得到了鬼舞无惨的应许,握着折扇跑向童磨:“好,那你教我吧,小童磨。”

“就连这种小事都要事先征得无惨阁下同意,小清司真是个乖孩子。”童磨笑着调侃道。

童磨抽出折扇,他按住清司的手腕、用手指朝掌心施力,向他演示该如何将扇子无声无息地打开避免被其他人警惕。鬼舞无惨在一旁看童磨握住清司的手腕,红梅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童磨,离他远点。”

“但是如果不进行身体接触,就没办法教小清司该如何甩扇子了。”童磨顿了顿,自卖自夸:“我的扇子攻击力非常大的哦,可以作为特别棒的防御武器呢,很适合小清司使用。”

鬼舞无惨见清司正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自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童磨的解释。

童磨站在清司身后,手把手告诉他该如何将折扇甩出去。

清司力气不大,但非常擅长投掷类的武器。在黑衣组织的世界时,他可以利用巧劲将飞镖钉进墙内,不论准度还是力度,都可以轻易地夺取一个人的性命。然而为了不让童磨和鬼舞无惨生疑,清司还是耐着性子,虚心听取童磨的教导。

就在童磨按着清司的手、教他把折扇甩向空中的时候,清司故意扭了扭手腕,令锋利的折扇脱离了原本的轨道,飞向鬼舞无惨。

鬼舞无惨只看见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影子,他背后探出骨刃,将黄金折扇挥开了。折扇飞向一旁的柱子,发出破空之音,锋利的边缘深深钉进了方柱里。

“童磨!”

鬼舞无惨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发怒,刚要借机对童磨大发雷霆,清司就突然冲了出来,挡在童磨身前:“对不起,小无惨是我扔的扇子,抱歉!”

他焦灼不安地走向鬼舞无惨,将鬼舞无惨和童磨隔开:“你没受伤吧?”

鬼舞无惨看着清司关切的表情,只能将满腔怒火重新吞了回去。

*

“上弦之肆”与“上弦之伍”已经被富冈义勇一行人合力斩杀。

战斗结束后,他们留在村里疗伤,一边整顿一边等待其他“柱”抵达。在整顿的几日里,嘴平伊之助也从修行的地方赶了回来,住

进锻刀人村中,顺便修补在吉原之战中受到磨损的日轮刀。

一天,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正在院子里练习呼吸法时,鸦和我妻善逸的麻雀拍打着翅膀,朝锻刀人村飞了过来。

麻雀飞到了我妻善逸的肩膀上,它刚刚经历了一场对麻雀而言过于凶险的长途跋涉,气喘吁吁,毛茸茸的胸脯上下起。麻雀缓了一口气,用力啄了啄我妻善逸的脸颊:“啾啾啾啾!”

“嗷!好痛干嘛呀你这坏鸟!!”我妻善逸吃痛地捂住了脸,气鼓鼓地敲了一下小麻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