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
最终,琴酒留下这样一句话,提着箱子离开了这里。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降谷零的那声笑总算是出来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降谷零的胳膊搭在了诸伏景光的肩膀上,笑得弯下了腰,“居然连琴酒都——”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联系之前的对话内容,诸伏景光也差不多有所猜测了。
琴酒将一些本应保密的事情故意泄露给他们,是试探也是暗示,降谷零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然而琴酒却生气了。
这说明了琴酒的立场已经产生动摇了。
zero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试探了琴酒,琴酒的回复没给出确定的答复,但没答复才是最好的答复。如果琴酒还是之前那个琴酒,
在zero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会开枪了。
是深蓝威士忌?这样的话,自己苏格兰的那个身份还能继续用下去。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弯起眼睛说道:“现在时间还早,要回去陪恋人吗?”
降谷零耸了耸肩:“还有个私事。”
“要帮忙吗?”诸伏景光随口问道,不过他觉得以zero的性格,如果真的需要他帮忙,就会直接开口了,现在以‘有事’代替,就说明不想让他参与进来了。
“我自己就可以。”降谷零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说到,诸伏景光故意顿了一下,就听到了好友的解释,“我不想给你添没必要的麻烦。”
诸伏景光懂了,又是公安的那档子事。
他和降谷零同样是公安,但实际上是出自于不同的部门,他是警视厅公安部,zero则是警察厅。
所以相熟识的他们两个人会一起成为组织的卧底,纯粹是巧合,他们要是有共同的上司,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决定的。
但因为他们两人从之前就关系很好,执行卧底任务的时候,风险虽然增加了一部分,可也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警察其实是个势利且排外的职业,虽然只要通过考试谁都能进入体制内,但普通人想往上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警视厅,只要不是东大,哪怕是其他像是庆应之类的名校,也很难留下,就像是伊顿公学。
另一方面,警察厅是个比警视厅门阀概念还要严重的地方,能进去的都是些天之骄子,几乎一进去就被分了派系,想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这么多年,诸伏景光也看过不少事了,有时候也在想,自己被派出来做卧底,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不会随便的被卷进政治斗争的漩涡。
“那你小心。朝灯那边需要我帮你带话吗?”诸伏景光问道,随即耸了耸肩,“算了,他肯定想听你亲自说。”
降谷零刻意地露出了腼腆的表情,弯起眼睛说道:“不好意思啊,苏格兰。忘了你是单身了。”
看着幼驯染这不值钱的样子,诸伏景光当即决定等一切结束之后,叫上松田去组团偷猫。
你开心不了几天了,zero。
诸伏景光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没关系,我怎么会责怪波本你呢。”
至少从他们此刻的对话来看,似乎还挺符合对双方的称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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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山朝灯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迷糊,手在床上摸了两下,摸到了亮了一晚上烫手到快没电的手机。
他眯着眼看了眼时间,五点二十七,房间里漆黑一片,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御山朝灯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摸到了床头的数据线,给只剩下11%电量的手机充上电,又睡了过去。
他又一次的看到了星野寿。
因为前一天对方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当天晚上梦到对方其实还挺正常的。不过这次的梦并非是普通的梦,他看到了星野寿的过去。
上次梦到星野寿,对方像是刚从海里被捞上来一样,躺在意大利的海滩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