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差不多都明白了。
“抱歉,谢谢您的好意。”安徒生擦了擦眼睛,“我还要去杀几个人。”
巫师的回答让红衣主教颇感意外。
他点了点头:“去吧,那个胆大妄为的盗贼理应被清除,我会让赎罪者尤斯和你一起,他对于那个世界很熟悉,只要不让他喝蜂蜜,他会是个可靠的帮手。”
说完后,红衣主教疲惫地摇了摇头,缓缓地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又重新关闭。
现在屋内就只剩下安徒生和王储两个人。
王储的头发轻轻飘了起来,点点灰白色的雾气在他脸庞附近涌现而出,很快的,雾气越来越多,最终遮挡住了他的整个脸庞,浅金色的头发也像是褪色了一般,变为了银色。
安徒生盯着那团雾气,觉得自己也许从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驱除所谓的血缘压制咒约?”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应该就是国王能够制约王储的关键了。
王储费劲心思,带红衣主教到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关心则乱,而是想要提前在国王不在场的时候,让主教敲响钟声!
安徒生盯着王储,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那些甜蜜和可恶的话语,僵硬得像是两条冻鱼一样的初吻,还有彼此都能够感觉到的心跳难道都是假的吗?
“是的。”石心一如既往地直接,“如果他答应我们在一起,我会和你举行订婚仪式,再找个机会像现在这样请主教单独为我们敲响钟声。”
安徒生笑了出来。
他拍着手,像是看到了最精妙的戏剧般喝彩道:“如果我通过考验,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如果我不通过考验,你就履行赌约,服从他们的安排和玛丽公主结婚,依旧有婚礼要举行!”
“所以无论是我还是玛丽,都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聪明,您真是太聪明了!”
石心耸了耸肩膀:“没想到还有连钟声都无法驱散的效果,我也不算那么聪明。”
“我没在夸奖你!”安徒生握紧了拳头,一步步朝着石心走去,“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会疼吗?”
“会。”石心抱臂看着他,“那个老疯子可不好骗,不让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怎么会放心地去和城里的女士们玩耍?这次真是失算,不仅没有驱除血缘咒约,连不能靠近你的契约也无法驱散,教廷百年才能敲响一次的钟声,看来也只是虚有其表。”
安徒生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石心不愧是国王陛下疯的没那么明显的亲生儿子!
除了一句“你真棒”以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了。
“那这样你会疼吗?”安徒生伸出手,抓住了石心的胳膊。
“更疼。”石心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和平常一样,但他脸上的雾气却开始颤抖,“越是靠近越疼,汉斯,每天我想你的时候都疼得像条狗,你准备怎么补偿我?也许,你的神迹之手能安慰我。”
安徒生突然抱住了他的腰。
石心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两人贴近的身体让他的灵魂承受了更多的疼痛。
“别动。”小汉斯居然主动解开了石心的扣子。
他的手顺着衣服的缝隙伸了进去。
冰冷的指尖碰触到了冰冷的皮肤。
与此同时他抬起脚,嘴唇印在了石心脖颈侧面,感受着血管传来越来越快的心跳震动,安徒生用力一口咬了下去,血的铁锈味立刻沾上了他的舌尖。
疼死你个王八蛋!
老子今天就要你变成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