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晚他只是给了她一把?摇摇欲晃的梯子,可以将她从自己的道德高?台上放下来的台阶,她就迫不及待地?朝他跑去了。
乔春树痛苦地?捂住脸:“行,你们小情侣的把?戏,我从以前就看不懂。退一万步讲,游烈这种极品,白睡都不亏,你快乐就好。”
她放下手?,眼?神凶狠:“但是给我把?你的心管住了!我可不收留心碎姐妹!”
夏鸢蝶淡定地?拿起公筷,从旁边的冷餐盘里挑起一颗心形慕斯,放进了乔春树的盘子里。
然后?她淡然开口:“管不住的。”
乔春树又绝望地?捂回去:“也是。不然那就不是游烈了。到现?在年年新德中学的校友会和班级聚会,都有一堆人念叨他呢。”
“……”
夏鸢蝶无声地?放回筷子,轻托着脸颊垂着眸。
真奇怪。乔春树如果不提起的话,那她好像已经快要?把?游烈那晚说的话忘了。
大概是和他在一起太美好,像踩着泡泡往天上走,一步一个,越来越高?,越来越轻飘飘的,忘了泡泡一碎,她就会跌下去。
下面若是刀山斧海,够斫她一个死无全尸了。
那要?怎么?办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乔春树的话声应着她的心声响起。
那一秒里,夏鸢蝶也听见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不管,”夏鸢蝶学了下当今最热的词,“摆烂。”
“?”
乔春树凶巴巴地?从手?指头缝里瞪着她:“你知道你这种人和这个词完全没有关系吧?”
然后?她就看见,对面,夏鸢蝶垂着眼?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