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啊。”
夏鸢蝶没抬眼,手里资料往后叠了一页。
车里放着柔和轻缓的音乐,也衬得她声音像在春湖的水面上微微晃着:“你们律所消息那么灵通,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次回国是要跟何家小女?儿结亲的。”
乔春树卡住。
脸色都有点憋青了,她才恼声:“你和你学长都能是假的,为什么他和那个何——何什么来着?”
“何绮月。”
“哦对何绮月,为什么游烈和何绮月就不能是假的?说?不定两个人只是合作敷衍家里呢?”乔春树义愤填膺地?说?完,回过神,她狐疑扭头。
“等等,你怎么知道何绮月?”
“看路。”夏鸢蝶头都没抬。
“哦。”
乔春树从善如流地?转回去。
“关注国际新闻,尤其是一些顶级外文新闻报刊,也是我们翻译员的基本职业涵养。”
夏鸢蝶安静翻页。
“helena科技现在作为国内民?营航科公司里的独角兽,最近几年在研发的新型低成本液体燃料火箭项目在国际上也饱受瞩目,游烈这位掌舵人受到的关注一点都不比游怀瑾少。何家又是国内数得着的金融集团,他们两人的绯闻在外文报刊一直是上头版头条的。”
乔春树贼心不死:“可我还是不信,那位大少爷怎么可能是能接受家里联姻安排的主儿?……说?起来,你昨晚不是一起跟去饭局了吗?游烈就没什么表示?”
夏鸢蝶停顿,略微撩起长睫。
在那间昏暗包厢里发生?过的,梦里镜花水月似的一幕,好像此刻就浮现在她眼前的车窗上。
彼时游烈折膝坐在她面前,高?她几公分地?俯下?,那双暌违的漆眸慑人寒凉,声线却是嘲弄而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