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丝理智用尽后,她脑海里?此刻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游烈呢。”
女孩从来温吞柔软的声音像是困在沙漠几日没有进?水的状态:“阿姨,游烈回来了吗?”
“他人没什么大事……啊……濡生去警察局了……”
赵阿姨断续的话音在耳旁回荡。
到此刻,夏鸢蝶终于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她阖了阖眼。
“好?。”
再抽不出一丝多余的说话的力气,用摇头拒绝了赵阿姨的一切好?意,夏鸢蝶慢慢朝楼梯走去。
后面一切仍是模糊的。
她只记着自己在床边茫然地坐了很?久,然后看见镜子里?狼狈的,鬼一样的自己。
于是少女慢慢撑着起身,将校服脱去,她换上一条长?裙,遮住了膝盖上血糊糊的伤。
然后她下楼去。
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只被?拆了弦儿的木偶,捧着赵阿姨担心地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她抿了几口,就呛了几口。
这一等就等到天色黑透。
到某一刻,别墅玄关的门忽然打开——
沙发上的女孩僵了下。
水杯险些脱手,她一动没动地,僵坐在最外面的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朝玄关扭头。
游烈回来了。
白衬衫黑长?裤被?血色浸透,深浅不一,额上的伤做了清洗和处理,却更显得那张脸冷白苍寂。
他低阖着眼,一身伤地迈出了玄关。
没换的黑皮鞋踩过地毯,游烈进?来,没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