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蝶听?得心里有些难受,张口:“是因为我——”
“我跟人打架了。”游烈坐到处置床上,正?低头扯起?被血黏在伤口前的衣服,闻言头都不抬地截住了夏鸢蝶的话。
在女孩意外望来的视线里,游烈将衣服向?上扯起?,到一半又停下。
夏鸢蝶只?来得及看见他腰腹处冷白皮肤上两道?刺眼的血痕。
那半截运动卫衣又盖了回去。
夏鸢蝶不解,下意识抬了抬眸子:“?”
“非礼勿视。”游烈哼了声笑,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他下颌一抬,示意夏鸢蝶身旁的门,“还不出去,占我便宜?”
“……”
明知道?游烈是当着赵阿姨的面刻意堵她揽责的话,但夏鸢蝶还是被他这玩笑弄得心里像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轻挠了下。
少女绷住脸,收回视线:“我转过去就是了。”
赵阿姨满心满眼都是游烈那一身吓人的伤,根本没?注意两人之间?这点暗流涌动。
夏鸢蝶面着门后的墙角,像思过似的,只?听?着身后处置床的方向?衣料窸窣摩擦,偶尔夹着一两声低抑的吸气。
游烈装得再没?关系,到底是一身玻璃飞溅的划伤,还要从刚凝血的伤口上将衣服撕下来,怎么可能不疼呢。
夏鸢蝶死死扣紧了指节,脸色都有些发白。
等一件运动卫衣和里面贴身的白衬衫都被褪下,扔在一旁,游烈上半身裸在卫生室的炽白灯光下,那一身冷白薄肌上鲜红又凌乱的伤痕,洇开的血迹,几乎从肩膀到胸膛再到腰腹,加起?来十处都不止。
赵阿姨从游烈上小学开始就在照顾他了,早把他当自己半个儿子,这会她都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嘴里一直哎呦哎呦地苦叹着。
“这到底是是怎么弄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