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一下你…怎么样了。”
夏鸢蝶下意识低头,去看他垂在身侧的左手。
在他方才?拿掉毛巾时露了出来,凌厉的指背茎突前伤痕明显,冷白皮肤上渍着刺眼的血迹,那鲜红已?经有些干凝了,也不像是认真处理过的样子。
明明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怎么做到比她还不在乎身体的?
夏鸢蝶想着,打开书?包,把里面一只?塑料袋拿出来。
袋子里装着似曾相识的碘伏和药用棉。
“这是什么?”见女?孩抬手递过来,游烈只?挑了下眉,却没接。
“如果你不识字的话,”夏鸢蝶抬了下眼镜,“可以?请校队的学长帮你念出来。”
游烈低笑了声,伸手去接。
只?是在他修长指骨将抵上去时,却又蜷起,他屈指在她手里捏着的瓶子上叩了叩:“我自己好像上不了药。”
“嗯?”
夏鸢蝶仰眸。
“手伤了,动?不了。”
“……”
夏鸢蝶费了些力气,才?把那句“它?是伤了但不是断了”忍下。
小狐狸最心思通透,多数人的想法她一眨眼就?明白,更何况,站得近那人低低撩着漆黑的眸,细长的眼睫毛上都像勾着微颤的笑意,即便他只?无?声睨她,心思也完全没有跟她遮掩的意思。
夏鸢蝶木着脸仰他:“你想清楚了,我上药很疼的。”
“有多疼,”他笑得漫不经心,“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