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戒指绕过他冷白凌厉的无名指,在灯下熠着素冷的光。
夏鸢蝶眨了眨眼,没看到似的,挪回视线。
在这么庄严正经的会议室里,他一个漫不经心的解衣扣,就逗得半桌小姑娘都憋红了脸。
生就一副不安于室的祸水相。
乔春树是没说错。
夏鸢蝶散漫想着,拉开转椅坐回去。还没安稳几秒,旁边小实习生凑过脑袋来了:“惨了vanny姐,我还以为做梦呢,helena科技的执行总怎么会突然来我们公司?他前面肯定都听见了,这项目不会因为我们黄了吧?”
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一紧张起来就跟蹦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敲得夏鸢蝶神经都快跟着颤。
夏鸢蝶按捺着:“不会,没事。”
“可是他肯定特生气,刚刚您跟他弯腰道歉哎,他竟然连理都没理!”
“……”
毕竟新仇旧怨。
夏鸢蝶扶着桌上的文件册页,没忍住,又侧过脸。
不巧,这次被逮个正着。
游烈靠坐在椅里,左手随意闲散地搭在桌边,轻慢叩着。银色戒环仍在他指间熠熠,将他那双骨节修长分明的手都托衬得愈发怡目。
偏这一两秒间,他还漫不经心地回过了眸,几缕乌碎的发锐垂眼尾。
夏鸢蝶一直最喜欢游烈的眼。
漆黑,却纯粹,好像目下一尘不染,干净得抵过这世上一切纷繁。
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远地看。
夏鸢蝶险些藏不住眼底那一丝狼狈,她跌垂下睫,抬手支额,也遮住了那人再随意也忽略不去的存在感。
“你刚刚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