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见林萝拿出的授权委托书起,他们心底就生出了不妙的预感,像盯着宝箱兴奋地跑过去,快跑到宝箱前才惊觉早有猎人布下了陷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爸,我们的计划——”
“不可能出问题。”贺问宏低声道,“即使林萝认识风信投资的人,手里的股份也不足以抗衡我们和其他四位股东的股份总额,林萝影响不了结果。”
贺横能看出贺问宏很慌,他也很慌,分不清自欺欺人还是认真分析,“我们这次也不是为了把贺禹渊挤下台,我回国后一直被贺禹渊派做不重要的项目,他不占理!”
而且他还有腾飞电子当后盾,即使真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借腾飞电子给贺禹渊下绊子!
两个人自我说服半天,抬起头,强装淡定地看向贺禹渊。
下一刻,他们和贺禹渊视线相撞,冷漠,俯视,不屑,刚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隐隐崩塌。
“这次股东大会,第一件事即——”贺禹渊审视着全会议室的股东,声音肃冷道,“提议解除贺问宏和贺横二人辰丰集团股东身份,正式将他们从董事局除名。”
解除和除名两个词,像一道惊雷在静寂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开。
林萝勾起唇角。
贺问宏猛地拍桌子,脸红脖子粗地质问道:“贺禹渊!你凭什么除名我们?!!”
不用贺禹渊回答,便有下属走上前,将早就准备齐全的资料投影至幕布上。
下属对上贺问宏喷火的目光,面不改色道:“其一,贺问宏和贺横以借款名义转移国分公司资金;其二,贺问宏和贺横私下里欲通过低价强让部分股东出售股份,其三——”
正常情况下,大股东不能无缘无故将小股东踢出公司,然而,贺禹渊不仅有缘故,这个缘故还很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