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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慎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拳,儒雅的脸上充满凝重。

两个人这段时间的矛盾就和他不分享有关。

那天久清问了他公司里的一些事,但又对公司流程不太懂,问的内容有的能解释有的不能解释,再加上他自认公司的事情用不着久清担心,所以简单解释了两句就以不重要没什么可问的结尾了。

后面,久清果然不问了。

公事不问了,私事也不问了,他反而处处不自在。

旁边,黎从言还在说:“很多事吧,你别看一下子爆发,但那都是从前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以前喜欢你,稍微有些不满还能闷在心里给你找借口,后来感情淡了不想找借口了,再继续积累,那真是越看你越不满。”

常慎听着心里直颤,从前和别人谈上亿的合作也没这么紧张过,他怎么觉得目前和久清就处在越看他越不满的阶段啊。

“那不满到忍不了呢?”他问。

“这就分性格吧。”黎从言将烤得油汪汪的肉串放在盘子里,“我认识的人里有的就不停争吵,这种不算什么大事,有的还能趁机说开呢,有的倒是不争吵直到情绪爆发离婚那天,别人才惊觉原来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

【你别吓唬人了!!!】

【黎从言说的没问题吧,我爸妈就是前者,彼此看不惯吵了这么些年还没离婚。】

常慎的一颗心坠入冰窖,拔凉拔凉。

他和久清从来也没争吵过,该不会久清哪天也情绪爆发提出离婚吧?

一点一滴积累;越来越不满,不吵不闹爆发离婚。

贺禹渊面无表情地停下翻烤串的手,将烤得焦黑像碳的鸡翅中扔到桶里,即使面前的烤炉火焰跳跃,也带不来一丝上升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