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成高了余禾一个头,身姿伟岸又有文人的清瘦感,他?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他?们枪林弹雨扶持着过来的,见惯了生死,寻常门户之见哪放在眼里。

更何况……”

杨怀成目光深沉,如坠重物,“你父亲是烈士,你跟余婶是烈士家属,日月昭昭,如果烈士的门第还?要被?挑剔,那站在他?们用鲜血滋养而生出的富足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

爷爷奶奶最是明理?,他?们亲眼见过鸦片横行暗无天日的旧社会,又怎么肯轻视烈士遗孤分毫!

余禾,你从来都很好,我?和你之间如果有谁配不上谁,一定是我?配不上你。”

他?字字铿锵,真心实意?。

余禾先是低头,而后慢慢将头抬起,轻轻笑了。

杨怀成说?的很对,只是看多了门当户对、高门豪奢,反倒叫余禾忘了这些。

仿佛这世间能衡量一切的只有金钱、地?位,其实她从来不必担心,更不必困扰。她和杨怀成在一起,面对任何人都应该是挺直脊梁,高声说?话,而不是卑怯她出身在农村,家贫丧父。

看着余禾慢慢亮起来,又渐渐平淡的眼睛,杨怀成淡笑。

门户之见,何尝不是一种心结。

有杨爷爷杨奶奶坐镇,后面的事情自然简单了许多。

柳若宛就算一开始没看上余禾,有两位老?人家的支持,最终也?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