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已经到了避嫌的程度,偏偏这里没有外人,杨怀成那么好的涵养,倒被气笑,一双眼睛如鹰隼敏锐。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连心平气说话都不可以?”
余禾摇头,语气坚决,“不可以。”
明明是在吵架,可剑拔弩张的境况下,一问一答,多了两?分热闹,倒像是小情?侣在闹别扭。
杨怀成握住余禾的手腕,抬到两?人中间,原本柔若无骨的手平添伤痕,密密麻麻的划痕划伤,阖该是剔透若白瓷的,这些?伤口被白皙的肤色一衬愈发狰狞。
他此刻已经是眉头紧蹙,语气不自觉严厉,“余禾,吵归吵,不能?拿自己赌气。
你就算想自己做那些?活,也应该循序渐进,受了伤不好好清理,你这双手迟早会废。
你即便不喜欢我,可我仍旧是你的男朋友,哪一天我不是了,同样有下乡以来的照护之情?,你对我,从来可以理直气壮。”
余禾心知肚明,这个?照护之情?,大概指的是当初他被人带去批判,是她挡在他的面前,维持了最后的尊严。
至于没有失忆前的自己,是不是在一开始杨怀成下乡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她也不太清楚,但大抵是有的。余禾多少了解自己的秉性,在平平无奇的落后山村里呆了十多年,突然有一天看见?个?丰神俊朗、眉清目明的知识青年,肯定?会动心,甚至见?色起意。
在没得?手之前,什?么花言巧语,卖乖作巧都能?干,大概多少有点欺骗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