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这个?男同志,不能因为跟人家女同志处对象,就风风火火不着实际吧,随便说什?么都相信。”
余禾没有轻易放弃,她本来就不是会因为别人区区几句话就被臊得?脸通红的?人,更何况,她知道?自己有道?理。
“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一棵桃树查验。”她语气平静,理智的?说。
王园丁原本正在修剪枝桠干活,好?声好?气沟通了,对方?还是听不懂,就让他愈发烦躁,“我说女同志,你不懂别瞎说,逞能也不是这么逞的?吧,你再捣乱我天?黑都干不完活。
再说了,叫我找棵桃树看一看,万一桃树没事呢,损失算谁的??都是公家的?东西,已经?是能处对象的?年?纪,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余禾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难沟通,但是仔细想想普通人看不出来桃树的?问题,只以为生长的?正好?,换做园丁的?视角确实会觉得?她讨厌。
她还待要?说什?么,另一道?人声出现。
苍老却隐隐透着浑厚,吐字清晰熟练,字正腔圆,“算我的?。”
余禾顺着说话声望去,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一身深蓝中山装,衣袖的?地方?用袖套套住,但是不大能撑起?来肩膀,显得?衣服空荡荡,头发花白参半。
王园丁发现说话的?人是谁之后,哎呦一声,神色比对着余禾恭敬不少,“顾教授啊,您别听她胡说,我把桃树都照顾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被虫蛀了。
您老过两天?就能回北平了,咋还趟这些事呢。”
顾逢春顾老是植物方?面有名的?专家,之前?被下放到县里的?一个?农场,劳动改造,都过了很多年?了,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把他调回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