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坐牢和杀人犯住一块,可有的你们好受!”

……

七嘴八舌凑一块,知?青们不愧是读过书的人,比起单纯的骂粗话,恐吓人要厉害许多,一个个说?的情真意切,弄得田家?亲戚们都犹豫下来。

他们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撑场面,真要是被关进牢里,怎么想都不划算,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呢。

只能说?田主任还是失策了,光带中壮年的亲戚,想着好打架,忘记这种时候,如果推两个老?人出来,往地上一坐一躺,谁敢上来为难,各个都怕担责任,他们就可以随便闹了。

在田主任逐渐难看的面色下,杨怀成不疾不徐,俊朗清隽的脸上含笑,慢慢走到那个双手举起余禾最喜欢的牵牛花欲砸未砸的三十多岁宽脸男人面前。

他微微一笑,从对方的手里拿过余禾的牵牛花盆,他一点过激的行为都没有,甚至可以说?谦逊有礼,但把对方给惊得够呛,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下意识觉得心寒恐惧。

杨怀成拿过这盆余禾最喜欢的牵牛花后,细致的拍了拍花盆上的灰尘,抬头?对着田主任淡笑,“有些事情不宜闹大,你们真就完全?清白吗?”

杨怀成笑得愈发谦和,田主任的眉头?却越拧越深,但他也能说?句心机深沉,没有因为杨怀成不轻不重的两句恐吓乱了阵脚,“够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杨怀成轻笑一声,就这么看着田主任。

两个人相隔不近,气氛就这么凝滞下来。

即便是对上老?谋深算的田主任,杨怀成依旧淡定,他自北平大院里天生养成的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