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余禾她们站了上风,李狗蛋他们再怎么撒泼打滚都显得可笑又咄咄逼人。

而和李狗蛋一起做坏事的鼻涕虫的父亲虎叔,在村里更是难得的公道人,讲道理,见到人家孤儿寡母哭诉,恻隐之心再也忍不住,伸手给儿子一个大逼兜,“娘的,老子没你这个瘪三儿子,跑去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知道你大壮叔怎么没的吗?牺牲的!

你还有脸欺负人家遗孤,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真给你老子和祖宗丢人,什么东西!”

随着鼻涕虫被虎叔毫不留情的暴打,一声声哎呦和求饶响彻大队。

余禾躲在何春花的怀里,鼻子还发出哭泣的抽噎声,嘴角却悄悄翘起,甚至还能分出余光去看这个滑稽的场面。

但很快余禾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是在大队部开会的地方,虽然简陋,但地方大,窗户多,光线明亮。

而大队干部和李狗蛋、鼻涕虫的家人,站在余禾的对立面,余禾跟何春花就像是被孤立一样,可正是这样,余禾才能看见他们看不到的事情。

比如,斜后方的窗口分明站着一个人,一个本来应该和这件事毫无关联的人。

因为余禾是躲在何春花的怀里悄悄偷看,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她的不对,包括窗口站着的那个人。

他正志得意满的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不详的预感弥漫在余禾的心里,今天的事,恐怕她们讨不到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