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照着昨天的说辞再说了一遍,可这一次,李狗蛋他们是醒着的。
虽然手上头上都包裹着纱布,看起来很滑稽,但他和个二五八万的无赖似的,挑眉撅嘴,斜嘴坏笑。
“我说婶子,你可是诬陷我了。我昨天不过是和我兄弟鼻涕虫喝了点酒,迷了路才走到你家里去,谁知道你上来一顿招呼,你看,你自己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李狗蛋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手上的左手,使劲往何春花面前伸。
一副二流子的神情做派。
何春花才不吃这套,她呸了一口,“狗东西,你当我三岁小孩是吧,忽悠我,你家住村西,我家在村东,跑那么大老远的路,谁信你个鬼!”
李狗蛋他妈立马支棱起来,手往腰上一插,“丧门的寡妇,你敢骂我儿子,我儿子说的没错,他多喝了点酒,不小心跑你家去了,怎么,难不成你家丢了什么东西?”
“那是我发现的早!”何春花把话顶回去。
“我呸,这不就是没证据吗?敢把帽子往我儿子上扣,我看你全家都烂了心肠。”李狗蛋的母亲气势汹汹。
被牵连到,余三贵立刻坐不住了,他最看重自己的面子,不禁反驳,“不管怎么样,你儿子大半夜闯到别人家里,不被打死都算好的。
我们家,清清白白!”
李狗蛋的母亲可不管这么多,往地上一躺,任谁都扒不起来,“哎呦呦,公公跟儿媳扒灰,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欺负我儿子,可叫人怎么活呐……”
眼看她越说越不像样,余三贵铁青着脸闭嘴,不肯自己的名声有污,又怎么会再为何春花说话。
何春花简直气了个仰倒,她守寡半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脸面,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污蔑她和公公扒灰,别说杀了李狗蛋的母亲,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