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猪草可是一件好活,不用像他们一样得下地,想什么时候去割都可以,只不过工分是按件记的,一大捆猪草一工分。
可不拘余禾能割多少,都无所谓,何春花又不指望女儿挣工分养家,这是大队长在补偿她们刚刚的事情呢。
在余禾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何春花已经千恩万谢的拉着余禾向姚大队长鞠躬了。
这绝对是一个好结果,那边挨了罚的姚麻子媳妇听了,窝瓜脸都快变晒干的丝瓜内瓤,气得快扭曲了。
这边事情解决了,何春花舍不得女儿继续留在这里,村里人都知道杨怀成是知青里学问最高,为人最正派的,很值得信任,拿过女儿特意带来的水壶之后,就拜托杨怀成等会儿和余禾顺道走,路上有个照应。
说是远,其实也还好,不过是半个多小时,就是何春花放心不下女儿而已。
杨怀成当然不会拒绝,他背挺得很直,如松如柏,镇定的气质让人不由得信任。
一直等到过了路口的转弯,算是彻底远离了半山那边,两边互相看不见。
杨怀成找了个有石头的地方,他握住余禾的手腕,注视着她,“先坐下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余禾刚才娇滴滴的哭了半天,现在就没什么耐性了,而且她还打定主意要在杨怀成面前表现得任性一点,将来分手的时候说不定更顺利。
所以她娇哼一声,甩开杨怀成的手,无理取闹道:“你叫我坐我就坐,凭什么?而且刚刚你还和余秀兰说话,遇到事情一点用都没有,你说我要你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
本来是很蛮横的话,可偏偏开口的人是个貌美的小姑娘,她生气也好,撒泼也罢,看起来都像极了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