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初进了衣帽间,看着盒子里的衣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的指尖试了几次,才触碰了一下衣服,衣服的布料都是绒绒的软绵绵的触感,但是陈其初却仿佛被烫到一般,猛然地缩回了手。
一种微微酥麻的感觉从陈其初后颈顺着脊?一路蔓延,此刻他终于生出了迟来的羞耻感,升 起了退缩的念头来,但是这个念头刚刚一出,陈其初想起来厉乘云说起他的绯闻时轻微惆怅的语 气以及方才说的那句“我很喜欢兔子来的”。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盒子里的衣服拿了 出来。
上装倒还好说,套头一穿上便是,但是下装看着布料堪忧,穿起来却颇为麻烦。所以这衣服 陈其初折腾了半天才穿上,而且穿上之后陈其初一眼也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套衣服实在称得 上是“衣衫褴褛”的程度,穿上之后,按照公序良俗来说可不该露出来的地方基本上都毫无遮 挡。
而且陈其初还?使神差地戴上了那个毛茸茸的项圈,项圈上有硬卡纸做的名牌,上面写 了“lcy”三个字母,因为这套衣服是以厉乘云的名义定的,这显然是厉乘云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仿佛陈其初就是厉乘云小时候没能养上的兔子一般,而项圈上的名牌就是所属物的标记。
这套衣服是连咏按照厉乘云的尺寸选的,虽然厉乘云和陈其初身形大致相仿,但是衣服穿在陈其初的身上还是有一点局促,令他身上的肌肉有一种蓬勃欲出的感觉,让人觉得下一秒会被撑破。
目光无法落到镜子上,陈其初便只好继续看盒子里的东?,最扎眼的兔耳发箍还在箱子里摆着,这显然是这套衣服的重点之一。
其实单独来看,这个兔耳发箍甚至算是最寻常的物品了,就算是戴出?也并无不可。但是对于陈其初来说,这反而这兔耳似乎是更需要勇气才能戴上的东?。陈其初看着兔耳,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拿了起来,整个手臂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将它戴到了头上。
陈其初实在觉得有点羞耻,犹豫着想要取下,但是衣帽间外却传来了厉乘云的声音:“换好 了吗?”他看像是在询问,但是话音未落便直接推开了衣帽间的?。
?被推开的那一刻,陈其初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拿起来自己刚刚脱下的衬衫,将自己遮掩起来,将自己的刚刚脱下的衬衫披到了身上,但是这无疑是掩耳盗铃,毕竟衬衫也只能遮住上半身,甚至只能遮住面前的厉乘云看不?的脊背。
厉乘云开?之后空气的流通带进来一阵?,吹到陈其初无遮挡的腿上带起来一阵凉意,但是陈其初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只感受到了一种燥热,从脸上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种由羞耻
感所引发的燥热。而厉乘云则是慢慢朝他走过来,眼神极其专注,他的手中还握着赠送的兔子装玩偶,揉捏着玩偶的耳朵,陈其初甚至微妙地有一种自己的耳朵也有一种被他揉捏的感觉。
“很......很奇怪吧。”陈其初有点结巴地说,下意识地就想要取下头上的耳朵。穿衣镜清晰 地映照出陈其初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节,陈其初眼神游移着不敢细看,头顶上的兔耳朵随着陈其初 的动作微微晃动。
有自己这样巨型的兔子吗?
陈其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
“好可爱啊。”厉乘云说,他的神情很真挚,仿佛是发自内心的诚实赞美。
陈其初觉得他的审美实在是大有问题,镜子里的自己跟可爱这个词语实在是沾不上边。兔子 装这种东?,恐怕得omega们穿起来好看,跟自己实在不怎么适配。
他靠近了陈其初,手指抚上他的脖颈,指尖探入项圈和陈其初的脖颈中间,项圈大小原本还算有余量,但是厉乘云的手指一挤进来之后,便不剩下多余的空间,项圈微微勒住了陈其初的喉
咙,令他觉得呼吸略微有些困难。他在陈其初觉得有点难以呼吸的时候,又堵上了陈其初的唇。
这吻和刚回家的时候完全不同的亲吻,裹挟着某种足以将人淹没的浪潮。
厉乘云手上的玩偶早已经掉落在地上无人在意,他的手臂环住陈其初的腰,陈其初下意识地
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被他的动作推得整个人贴在了身后的穿衣镜上,动作间陈其初拿来做无用的遮掩的衬衫早已经掉落在地上,冰冷的镜面贴在陈其初的脊背,令陈其初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厉乘云的舌尖迅速地挤进了陈其初的口腔,扫荡着陈其初的牙?,有意地在陈其初的犬牙上 舔了一会儿,这原本用来标记omega的尖锐犬?,似乎已经全无用处。厉乘云心情很是愉悦, 纠缠着陈其初的舌尖,在陈其初的口腔里嬉戏着。
唇舌交缠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衣帽间里回荡着,脖子上的项圈也因为厉乘云插在中间的手指被勒得很紧,厉乘云的唇舌又攫取了陈其初的全部空气,令陈其初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而死。
这种近乎濒临死亡的体验让陈其初内心的求生欲望转化为某种刻在alpha?子里的暴戾,他 的肩胛?微微凸起,脊背微弓,身体已经开始蓄力想要进行反抗。
但是他们这几年的亲密交缠,让厉乘云早已经掌控到了陈其初的边界,很了解陈其初的极限在哪里。在陈其初手臂上?筋暴起、握着厉乘云小臂的手加深力度的时候,终于撤离了陈其初的唇。
一瞬间,空气便涌进陈其初的呼吸之中,令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的兔子......真的很可爱。”厉乘云在陈其初耳边低声喃喃,身体力行地开始向陈其初证 明他觉得陈其初到底有多可爱。
【陈其初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才刚刚缓过劲儿来,厉乘云已经将双唇转移到了 脖颈,牙?微微刮过陈其初的喉结。然后陈其初就听?厉乘云低笑一声,仿佛是好奇的学生一 般,语气故作疑惑地问:“因为是兔子,所以发情很快吗?”
近距离的身体相贴让厉乘云很轻易就感受到了陈其初身体状态的变化,因为下身的布料实在是少得可怜,仅仅只是一小块薄薄的用以遮挡前面的布料和几根绳子,而此刻陈其初勃起的性器仿佛快要那层薄薄的布料顶穿,性器顶端渗出的湿液已经将布料染湿了一块很明显的区域。
陈其初脸上的火烧得更热,蔓延到了脖颈,蔓延到胸口和小腹。他试图往后退,做徒劳的遮掩,但是他的身后只剩下早已经被体温熨热的镜面。
而厉乘云唇舌已经顺着脖颈继续往下,来到了陈其初的胸口。这件上装乍看起来似乎还算体面,然而后背却是只有肋?下方有一条窄窄的绒线勒着以免衣服下滑,陈其初后背几乎是完全赤裸,厉乘云按在陈其初腰上的手掌,完全可以毫无阻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更令人羞耻的是胸前那片不明所以的镂空,穿上之后刚好露出了乳首周围的部分,仿佛是雪白奶油上的一粒樱桃,引着人想要吃掉。身前厉乘云的唇舌已经游移到了陈其初胸前,毫不客气地享用了这动人的樱桃,他的牙?和唇舌在陈其初胸前一边的乳首上啃噬舔弄着,还空着的手也没有让另一边的乳首处于寂寞之中,用带着茧子的指尖夹着揉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