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浚不急不躁的开口:“觞丞相跟谁走近,跟我有何关系?”
叶楼笙冷笑一阵,叶浚也不改那表情,淡淡的喝酒,时念看着这场看似是兄弟之间的聚会,但弥漫着硝烟。从宫里的侍女,侍从的嘴里多多少少拼凑出来这个宫里的事情。
最近皇上年事已高,膝下孩子的就是殿中三位,叶浚为长兄,次为叶九重,最后才是时念,时念为何独独姓时,传言是皇上愧于时念母亲,以母亲为姓,为时念赋名。
而且,朝政早已分成两部分,一边偏向叶九重,一边偏向叶浚,叶楼笙则是叶九重的谋士,而叶浚的谋士则是——觞。而且两派意见从未统一过,但唯一统一的只有,都提防着时念,担心这个默默无闻的人坏了事……
时念默默吃着桌上的食物,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讲话。这时候皇上道:“最近匈奴一直在边境躁动,西北部开始闹旱灾,可有人有主意解决此问题。”
久久未发言的叶九重沉思一会,没有发言,对面的叶浚也无言,这个问题不是答不出来,而是哪个答案哪个好,看似随口问道,但其不然。
皇上见无人回答,就开口问:“念儿有何见解?”
时念吃着东西,微微一愣,一心一意想当好小透明,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字字清晰的说道:“抵御匈奴,要的是军队的精良,根本在于军队的训练,但战争对百姓和经济发展无益处,所以战争能避免避免,和谈解决较好。赈灾先发放一些粮食给灾民给,再大兴土木工程,让民众干活拿粮食,有收入经济……哦——这只是我的一些粗鄙的见解,见谅。”
时念见他们一句话不说,四双眼睛盯着他都要盯出洞来了,坐如针毡。这些是古文里的玩意,他只是背出来了而已……不会背错了吧!惨了!
半饷,皇上鼓起了掌道:“念儿建议不错,可待考究。”
余下三人冷着脸,鼓着掌,时念觉得自己好像有危险,很想这场聚会早些结束,好在皇上还有公文批阅,便很快结束了,走下宫殿阶梯时,叶楼笙经过他,悠悠道了一句:“聪明而好露,足以灭全身。”
时念愣在那里,他恍然大悟刚刚他不应该发言的,风冷冷的灌进时念的衣袖里,时念转头看着养心殿上阴暗变换的云翳,心情复杂,终究还是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