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不停地抚摸着他叙述着:“小时候,爷爷总是笑意盈盈的对街坊邻居,不管是奶奶去世后,他也没有变过,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酿酒,经常给我讲一些神话里的故事,隔着几条街的他总会跑到我家来,他呀在我家爷爷的怂恿下喝下了那杯酒,那个酒的度数不高,却还是喝了一口就红了脸蛋,到在我怀里。”
时念揉了揉眼睛:“那她还……真……幸福,我居然不是最早得到你怀抱的人,真有些不开心……”
这有什么不开心,你一直都是我的第一次啊……
觞理了下时念垂下的碎发,发现他好像睡着了,闭着眼睑,安详,刚想起身抱他,时念却轻轻地说:“觞,继续讲,我还要听……我还要听。”
他不住的攥紧觞的衣服,觞用着温柔的口吻继续着:“他酒品不好,却还尝我那时做的酒,当我每次失败想放弃的,我都父母完全不支持的时候,他却喝下我的酒说,‘你的酒是全世界最好喝的,没人喝,我来喝一辈子!’我那是便认定了他……”
“你怎么一直讲他呢?不是让你讲你跟你爷爷……”
时念扭动了一下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节奏,觞轻轻摇了一下他看着头上,月上柳梢头。银白柔软的光尽数撒在阁楼上,撒在两人身上,觞拭去时念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勾唇一笑:“当听众不合格啊。”
觞裹紧了时念,抱起他准备下楼。
叶九重看着他们走上阁楼,他悄悄的走上一尘不染的楼梯,站在了阁楼的外面,银光从门缝里漏出来些许。
他听着他们都一言一语,字字句句戳心,他心脏剧烈的疼痛,他捏紧手中的手机。
觞抱着睡熟的时念,站在叶九重旁,一眼都没看他道了一句:“放弃吧,珍惜眼前的人。”
“谁?九言?不要误会,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