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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椅上,李乐童眉眼冷淡地看着他们,微抬了下手,制止影二上前。

林理似是才想到?这层,呆滞了半晌,才低低地道:“薛兄,你既连我父亲的恩惠都不想受,又为?何收了黄闻风的贿赂。”

他不再义愤填膺的跟薛子?易争吵,而是很难受地道:“我知?你是有骨气的,可你的骨气,用?错了地方。”

薛子?易嗤了下,回以:“您是何不食肉糜的少?爷。”

他看向高座上的李乐童,眼中?讥讽褪去,沉默了会儿,用?很平静,也很无力的声音道:“臣的母亲,命很苦,她一辈子?都很苦,明明生了个儿子?,却不能帮她做农活,还要供着读书,好?不容易儿子?考上了,还当了官,可她也累垮了……臣看着手中?几两银钱的俸禄,连个好?些的人参都买不起给?她。”

褚寒听到?这里,忍无可忍,撑着仍在巨痛的头怒斥,“少?拿你母亲博同情,贿赂是你自己收的,事是你自己做的,扯什么你母亲,显得你很孝顺?我夫君给?你们的俸禄,比前朝都要高五两,你还想怎么样?”

“你怨天尤人,甚至埋怨皇上,该死!”

本动了些恻隐之心的林理仿佛当头一棒,清醒过来。

是啊,没有人逼他。

无论他有什么理由,他都是做了。

贪污腐败者,总是有各种各样理由的。

错的不是理由,是他们自己本身。

李乐童回头安抚地看了下褚寒,发?现他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让常公公搬个椅子?让他坐着。

但褚寒没有坐,他快气死了。

什么人啊,埋怨起他夫君给?的俸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