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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心就是这?样。

他当时那?样的提防,不就是因为清楚人心有多难控制吗?

可他还是没防住,还是被趁虚而入了。

或许在他初见褚寒,警惕地搭建这?面铜墙时,就预感到了现在的局面。

人心,最是危险。

李乐童眉眼清冷,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了里面的诸多情绪,他将?自己剖析了个彻底,甚至将?过去的记忆都放了出?来。

但?他好像还是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他只?是让自己接受,他的确心软了,他对褚寒,有不一样的感情了。

但?结论,仍然没有。

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按照原计划,把褚寒关入冷宫。

就像君后那?样。

李乐童把日记也放了回去,露出?底下的奏折,他看了两眼,是在说今年的丰收。

李乐童想起?刚才自己的问题,‘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去了镇子,没有父母,他能做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

乞丐。

所有人都知道?清正帝在回宫之前,在外流浪了一年,可这?流浪,没人敢说,是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