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县令先是拍了一番皇上的马屁,说承蒙皇上庇佑,今年并无大雨,一切都好。
李乐童表情还是冷淡的,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中有很淡的笑意,始终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些,“今年是个丰收年。”
常公公一听这话,还有哪里不明白,笑道:“皇上圣明啊。”
如果不是李乐童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处理朝政,大小事亲力亲为,越国如何能在短短两年里就恢复这么多,要知道先皇的时候,可是民不聊生,百姓几次揭竿起义,闹得人心惶惶。
常公公:“老奴去告知一声皇后娘娘,娘娘这些时日,也为这件事担心得紧,美翠说娘娘饭都吃得少了。”
李乐童放下了信,“他一向吃得少。”
也不知是要维持他体弱多病的形象,还是怎么,褚寒总是克制着自己,吃得很少。
李乐童几乎每日跟他一起用膳,看得分明。
明明还饿,眼睛盯着桌上的肉都快撕不下来了,喉咙也一直咽着,嘴上还要道:“我吃不下了,夫君,没有胃口。”
到了晚上,饿得睡不着,次日就顶着个憔悴的脸,虚弱地靠在他身上,说要传太医。
这种情形,在过去的十多天里,每隔上几天,褚寒就要上演一次。
林太医从一开始对自己的医术陷入不确定,到后来也习惯了。
常公公也笑了,突然想到什么,带着欣慰地长叹道:“娘娘真的心善,心系百姓,日日祈福,老奴今日去浣衣局,连那里的小宫女都听说了,跪在地上朝着长乐宫的方向直磕头,她说他老家就在河北那一带,家中有年迈的奶奶,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
李乐童拿朱笔的手一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