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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童放下朱笔,摸了摸自己额角的血痂,那是非常小的一个痂,还没结好,碰一下有隐约的痛感传来。

是不久前在褚寒的长乐宫里被他的坠子打伤的。

他要是不怜惜,褚寒当时就被罚了。

已经够了,李乐童拿起朱笔,继续专心批阅奏折。

现在他对褚寒的纵容,正是恰到好处,在逢场作戏之中,不会过,也不会不够。

只是次日上朝时,李乐童看到服侍他穿衣的宫女的耳朵上的小小耳环,忽然记起什么,“前年过年,横王送上来的贺礼,有一对耳坠?”

样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短的,没有长长的链子。

宫女并不知道这些,看向常公公,常公公笑着道:“回皇上,是有一对耳坠,老奴记得是蓝色的呢,很是漂亮。”

李乐童:“从库房中取出来。”

常公公已经猜到皇上要这对耳坠是送给谁了,笑的见牙不见眼,“是,皇上。老奴一会儿就亲自去取。”

李乐童没有多说什么,那对耳坠,他的确是要送给褚寒的。

不是什么宠爱怜惜,是他不想再被打了。

他不能失礼地对褚寒的耳坠表达什么看法,就只能送一个。

常公公跟着李乐童去上朝的时候,在李乐童身边低声道:“皇上,还是您有心啊,您送娘娘耳坠,娘娘定不会再难过了,也不会怪您,还会高兴皇上送了他礼物,皇上英明。”

李乐童想到褚寒收到耳坠后,可能会高兴地再次往他身上扑,亦或是之后恃宠而骄,在他面前越发没规矩,忽然觉得,这耳坠要不还是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