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睁开了一只眼。而他出口的话柯南也熟的能背下来,“怎么是你,那个人呢?”
柯南矮矮地站在地上,轮椅上的人只能看清楚半个人影。他往前踏了一步。
“你只用代称,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谁?”
这一步使他的脸完全暴露在乌丸莲耶的视野中,他的眼皮从此再没有阖上过,那张苍老的脸上显出和第一次如出一辙的表情变化,打量、惊疑到狂喜。“工藤新一,”他说,“你是……工藤新一。”
“这才是完美的实验体……”他咳嗽着笑了出来,“成功了,我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毕竟药效已经在贝尔摩德的身上试验过一次不是吗?你要的不是成功,而是一直稳定的成功率。这样你才敢在自己的身上试这种药,”说完柯南顿了顿,他几乎咬着牙道:“她是你的女儿。你难道就这样对待她?”
“她应该感谢我!”乌丸莲耶的音调陡然一高,食指从半空中按下来,如果不是只有两根手指能动,这应该是一个敲桌的动作,“那么低的概率,只有她幸运的活下来,难道她不该感谢我?永生不是件好事吗!永葆青春,容颜,多少女人做梦都想不到这件事!”
柯南低低低摇了摇头。
极低的成功率,换句话说就是——极高的死亡率。在乌丸莲耶看来是他把珍贵的药物施舍给女儿,让女儿幸运地活下来,可他的所作所为实质上就是拿她试药,她是血缘纽带下的被牺牲者。
“我从来就不觉得……永生有什么幸运的。”
他说,“死亡无意义,则生存无价值。”
至少在所有生命面前,唯一一视同仁的事就是死亡。当死亡的审判都不再具有效力,哪还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事呢?一切都将变得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