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贝尔摩德缓缓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唐沢裕说。
透明的水流从他指缝间潺潺而过,他细致地搓洗过每根手指,之后是另一只手。其实他手上很干净,既没有什么显眼的伤,也没有灰尘、污渍,可他就是在反复冲洗,像是心理作用下,觉得那块皮肤很脏一样:“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即使那曾经是我的。”
贝尔摩德警惕地看着他。
“那你还费尽心思回来?”
“不一样,我步步为营,是为了把我的东西拿回来,至于拿回来之后怎么处置,那是另一件事。”
唐沢裕关了水,起身时看到贝尔摩德的眼神,弯着眼角向她一笑。
贝尔摩德:“我可以相信你吗?”
唐沢裕说:“你不得不信。”
其实贝尔摩德警惕的原因不难理解,系统回放到这一段时,柯南就站在贝尔摩德的位置。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能够以贝尔摩德的视角看唐沢裕:
面前的这个人,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怎么想。
因为在此之前,你的想法就会被他洞察得清清楚楚。他的话是围绕着你说的,摆出利弊和无法拒绝的条件,这是阳谋,无法拒绝的阳谋,贝尔摩德会这么做,可她永远也无法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