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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伴郎服是婚礼上五个人都要穿的,不定的话,除非唐沢裕无法到场。可是以他和班长的交情,自己不愿意来也不存在。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他不想来,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或者根本就来不了。

这句话深究下去,其中甚至能品出几分不祥的意味,但当时的诸伏景光没说话。

定制的西服要等上半个月,而伊达航与娜塔莉的婚礼在一个半月后,预留的时间绰绰有余。柯南倒是很好奇降谷零,唐沢裕的生活一成不变,旅馆—医院—警视厅,降谷零却处于忙与不忙的叠加态。

说他忙吧,公安里陡然多出了这么一位官复原职的卧底,没人想看他平步青云。

降谷零卧底太久,现有的人事一概不熟,而公安的工作又不像某些社畜的任务那样,令人厌烦却必须完成;

工作本身与权力等同。

没人想把自己的权力分出去,所以降谷零一直“听候分配”。他每天去公安厅打个卡,所有人的目光都巴不得这个人快点滚。

说他不忙,降谷零却整天带着台笔记本。午休时手机振动最多的人就是他,连萩原研二都要屈居其次。

“你可以跟着去,”系统说,“复现的范围是整个世界。想走到哪里都可以的。”

但就在柯南出发前,唐沢裕接到一则电话。

铃声响起时他刚从警视厅走出来,天际被橙光染红,万事万物斜飞着温暖的色泽。垂迟的夕阳懒洋洋拖着光线,唐沢裕停在台阶,影子的末梢就挂到行道树上。

他随手按下接听。